“汝可知道死亡即为一切的终点?”
耶各没有回答御临风的问题,反而是反问了御临风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,同时手套掌心朝下,轻轻地挥下,示意御临风稍安勿躁,安安静静地听下去。
“生命的种种活动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脱序现象。力量、成功、喜乐与虚弱、失败、悲痛, 都一样的短暂无常。”
“唯有死亡才是恒久的绝对,它是必定会到来的终点。”
“以汝之智慧,相信早已理解并且也体验到了这个世界最终的真相。”
御临风想起了自己死去的那一瞬间,没有走马灯,也没有华丽的台词,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和黑暗。
“——死亡。”
“而我,则会记录一切的死亡。”
不知从何时起,耶各的手上攥着一卷厚厚的名册,写满深奥难懂的字迹,另一只手则握着饱含墨汁的羽毛笔。
同时御临风开始感觉到,接下来就是一切的重点。
“选择汝乃迫不得已,亦是机缘巧合。”
“大约在数周之前。”
“我作为最古老的神邸之一,在睡梦中获得了天启。”
“这片被称为飘零大陆的世界,将没有任何生物会‘活着’,也没有人会‘死亡’。”
耶各愤怒地将手上紧紧攥着的名册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咚!”
“不可原谅!”
“不论是谁,想要做出这种僭越的行径,即便是其他神邸,也不可原谅!”
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激动的耶各将名册和羽毛笔收回了黑暗之中,并且重新向御临风伸出他的右手说道:“死亡随时都可能降临,决不妥协。唯有服侍死亡这一更重要的目的时,才应延长自己的寿命。”
“我作为神邸无法直接干涉这个世界,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所属的神邸存在,也无从谈起交涉。”
“但是汝的生命通过诅咒现在被交到了我的手上,所以汝可以作为我的代言人,去了解并铲除笼罩在这个大陆的危机。”
“作为报酬,汝将重获新生。”
“这代表着汝可以将汝未竟之志悉数完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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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没回来……我还以为她和你们在一起。”
看着欲言又止的黄泉,哈克陷入了沉思,一旁的欧基却是说道:“这个时候,就相信久远大人的身手吧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哈克漏出了苦笑,久远的实力他最清楚,即使如此,也不代表哈克能够不担心久远。
“好了,回到正题。”
“首先因为昨日的魔眼事件和之前的假达卡斯事件,再值飘零祭之日。”
“目前帝都是最高级的防备态势。”
“诺斯莉和敌人应该没有逃离出帝都,帝都的上空一直都有魔法警戒,并且城墙上也有足够身手不凡的哨兵,若是稍有风吹草动,都会及时向我们报道。”
“也就是说他们都还在帝都之内,但是帝都如此之大,想要盲目搜索就好比大海捞针。”
“虽然我能够看出来两位已经相当疲惫了,我希望你们两位能够前去抓拿A,并且想办法拷问出有关的线索。”
“特别是黄泉小姐,你是目前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和A有过一定的接触的人物。”